自从1986年越南前总理武文杰提出搞市场经济改革以来,越南实行了“Doi Moi”(革新开放)。经过20多年的高速发展,越南经济几度沉浮,现在又到了二度开花的阶段。2013年,越南诞生了首个登上《福布斯》富豪榜的富豪——潘日旺。
胡志明市全景
2011年12月,从越南Bitexco金融塔看胡志明市全景。胡志明市是越南最富庶、西化的城市,在这个城市里有专门的富人居住区。
今年,潘日旺(Pham Nhat Vuong)作为首个越南富豪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
此前,越南富豪阶层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一直游离在外界的视野范围之外。事实上,潘日旺作为越南富豪的代表浮出水面,只是冰山一角。
自从1986年越南前总理武文杰提出搞市场经济改革以来,越南实行了“Doi Moi”(革新开放)。经过20多年的高速发展,越南经济几度沉浮,“现在又到了二度开花的阶段。”华商王明说。
2008年越南金融危机中曾经凋敝的楼市、股市又慢慢复苏。2013年,越南计划投资部公布的数据显示:上半年越南国内生产总值增长4.9%,9300家暂停营业企业恢复了生产经营。截至6月20日,越南全国新批外国直接投资项目554个,上半年吸引外资总额达到了104亿美元。
走在胡志明市的街头,到处是黏湿的空气和年轻的面孔,摩托车如过江之鲫。这里诞生了越南版“马化腾”Le Hong Minh,他创建的ZingChat简直和中国QQ别无二致;还有“越南版阿布”:宏安加莱集团总裁段阮德(Doan Nguyen Duc)。段阮德不仅第一个购买私人飞机,还组建了足球俱乐部。
从计划经济再到市场开放,越南的一切看起来都犹如中国的翻版。
记者按图索骥探访了越南排名前五位的富豪,其中只有一人愿意公开接受采访,他就是中原咖啡主席邓黎原羽(Dang Le Nguyen Vu),他被哈佛大学食品安全学者彼得·提莫教授誉为“越南经济大使”。此外,记者还走访了胡志明市最豪华写字楼的主人、房地产商何万安,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媒体讲述自己的发家史。
在越南,这些人正在慢慢构建一个新的话语权阶层。
事实上,除了效仿其他国家的变革,越南经济的崛起,有其独特的内在逻辑。走在越南街头,无论是河内还是胡志明市,摩托车头盔下闪现的都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这个国家的一半人口生于1975年之后,8400万人口的平均年龄是25岁。越南人口的识字率达到90%,越南文化中极度注重教育,“每一个越南人,一生中都有一个阶段会集中写诗。”作家陈秋庄表示。
越南街景
在越南,咖啡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在胡志明市,走三五步,就能看见一处露天或不露天的咖啡馆,三三两两的当地大叔聚在店里闲聊。走在大街上,还随处可见推着手推车沿街叫卖咖啡的越南人。
鲜为人知的还有,越南拥有全球最大的国际大学分校。2001年,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Royal Melbourne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在胡志明市开始设立分校的时候,学生人数屈指可数。如今该校学生人数已超过6000人。
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让越南有潜力成为全球十大外包服务商之一。在越南新经济的嬗变中,它具备别国没有的劳动力优势——越南的大学每年向市场输送25.7万年轻劳动力。一名越南软件工程师的薪资只有中国的60%,数据和音频处理专业人员的工资只有中国的50%,年轻的工程师们为惠普、IBM和松下等跨国公司工作。据悉,越南已经有超过10万人在从事外包服务,每年给该国带来15亿美元的收入。
近十年来,越南是东南亚地区互联网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现在越南有31%的人使用互联网,网民人数每年正以200-300万人的速度增长。如今,无论是胡志明、河内还是顺化,不管大街小巷的建筑多么破败,来自西方的背包客们都会惊奇地发现,这里到处是免费的Wifi。
另一方面,越南的经济主要依赖年轻人的消费。家庭消费占据了越南GDP的65%——这在亚洲绝少见到。而在越南生活了十年的华商赵玲告诉记者:“这里的年轻人天生乐观,即使是经济最萧条的时候,他们整天还是开开心心,很容易满足。一个月的薪水通常十天就花光了,绝对超前消费。”如此强大的消费力,令越南经济最终逐步走向复苏。
现在,越南是世界上最大的辣椒出口国、最大的腰果出口国。越南的大米出口量仅次于泰国,咖啡出口量仅次于巴西。越南的经济已经不再完全依赖农业。实际上,农业对这个国家GDP的贡献在15年里从40%下降到20%,这个速度居亚洲所有国家之首。同样的转化过程在中国用了29年,在印度用了41年。
房地产商何万安和咖啡大王邓黎原羽就一直试图在这个转变中寻求新的秩序。他们用自己的成长故事,诠释了越南经济再次崛起的内在逻辑。如今,前者从建筑承包商转身变成了越南颇有名气的地产商;后者被誉为越南这个咖啡大国的代言人,其创办的中原咖啡集团是越南最大的咖啡零售商。一起来看看他们是如何华丽蜕变的吧。
越南双塔集团董事长——何万安
一、专访越南双塔集团董事长何万安:越南房地产犹如一幅画卷
自1986年越南前总理武文杰提出市场经济改革以来,何万安正好经历了其间所有的变化。何万安五十开外,在越南当地房地产业颇受推崇,他还曾接受过越南总理和泰国国王的颁奖。“20多年来,越南的房地产,就犹如一幅画卷。”面对到访的记者,他如此表示。越南房地产历经了几次高潮低谷。从1994到2002年,何万安亲眼目睹了越南房地产业的第一波高潮。2003年越南政府加强控制房贷,“那一年,又迅速陷入低潮。”此后几年,越南房地产业迎来第二波高潮,并在2007年达到顶点。“从2008年开始,越南房地产一蹶不振。”如今,越南的房地产市场进入了一个冰冻期。谈到越南房地产业的未来,何万安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还是乐观的。”
越南咖啡大王——邓黎原羽
二、专访越南咖啡大王邓黎原羽:咖啡王国代言人
越南深受儒家文化影响,对于财富一向讳莫如深。但邓黎原羽的做派和欧美富豪并无二致。他喜欢赛车、骑马,在他拥有的咖啡庄园里,他养了120多匹名驹。他喜欢在瑞士的雪山脚下,观察星巴克连锁的行销模式 ;在以色列农庄内,研究灌溉技术。他还去麻省理工学院演讲,还多次主持国际会议。“看起来他就像一个越南经济大使。”《福布斯》引用他的朋友、哈佛大学教授彼得·提莫对他的评价。“咖啡代表了自由、解放和创造的冲动 。”在越南胡志明市自家大楼里,他抽着雪茄,告诉记者,“它能推动进步。”